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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hapter01(二)

Chapter01(二)

沙回到家,被眼前的景象拖入恐惧的深渊

没有父母,家里剩下的,只有一根断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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将礼物送给了霜琪后,沙走在回家的路上,轻快地脚步暴露出他心中的愉悦。 礼物是一个会变色的小手电,多按几次按钮就会相继发出白,蓝,绿色的光。前段时间,沙告诉了霜琪他在外地见过这么个新奇的玩意。霜琪听后脸上的激动之情让沙感到意想不到,眸子中的渴望比任何时候都热烈。

“原来她这么感兴趣......”

沙想着,决心一定要送她这样的电筒当礼物。

沙是整个普洱提地区为数不多的学生。学校主要教一些语言文字和基本的算数。 沙根本不觉得这样的教育有任何意义。他听说其他地方有各式各样的学校,其中还有特殊的,培养警察,侦探的武高。沙从小就想成为一位警员。那日在渔地,一只圈养在珍兽院的鲨怪逃出来作乱,伤人无数。沙亲眼见到穿着黑色制服的警员用灵枪将其击晕。那一次的画面从此被镌刻在他的脑海,在年幼的少年内心增添了强烈的憧憬。

这也是为什么在听到MI的特务们会来之后,沙心里其实是那么的激动。

当然,贫民窟的人对这些东西知之甚少。这的人每天面对的都是无尽的黄沙,过着几乎没有电力的原始人般的生活。见得越多,便越是对现况表示不满。渐渐地,沙的心里也滋生了一点点的优越感,希望有一天命运会走向意想不到的弯道,自己可以前往意想不到的道路。

走过几个街道,沙到了1街与2街的交叉点。他的家就位于这么一个地方,是一个算是不错的石头屋,里面也算是五脏俱全。

“我回来了!”

习惯性的叫了下,但是没人反应。

奇怪了,虽说是早上,但是今天是周末,父母应该都在才对......

他走进母亲的房屋,里面空无一人,父亲的房间里也是一样。

虽然觉得奇怪,但沙还是没有太放在心上,他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写作业。墙上的时钟滴答滴答地响,记录着时间的流逝,也敲打着沙的心窝,催促着夜晚的到来。

艳阳西落,换做月牙悬挂在半空。

看到夜幕降临,沙马上冲出房门,脱兔似得跑向石像山。此时,墙上的钟表才刚敲6下。

为什么用跑的?沙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急,只是知道心中的激动之情只有靠运动才能平复下来。

这可是约会啊!

他一边跑,一边这么提醒自己......

脑子里飞快的排练着台词,但是效果显然不好。直到跑到了石像山,沙还是没准备好见到霜琪后该说什么。

石像山的起源来源于一座高大十米的石像。石像是一个威严又有侠风道骨的老人,据说是普洱提地区的建造者,名为麦须。传说原本是帝都摩尔特的神医,不知为何隐居沙漠。而几十年来前来求医的人也留在了这里,渐渐形成了普洱提地区。

扯......

每当学校的老师这么告诉学生们时,沙只觉得这个传说漏洞百出。

谁会愿意长期住在这种鬼地方。再说在这种鸟不拉屎的沙漠,建出来的只能是贫民窟。

如今的普洱提地区由从中央迁过来的洛斯特家族统领。整个瑰丽大陆一共分为七个地区,每个地区都有当地最有权势的贵族掌管财政与部分兵权。洛斯特家族原本在帝都,但因家道中落而被发配到了这里,成为这里唯一的贵族,也顺势成了领主。

话说为何是这里?这一点沙一直想不明白。那个年代渔地还没有吗?搬去那多好,东西又不贵......

沙在石像下边胡乱思考着边等着霜琪。夜晚的沙漠冷得可怕,穿了三件衣服的沙依旧感到皮肤上贴着一层薄冰。沙特意多带了件棉袄,等着给霜琪披上保保暖......

七点五十分,还差十分钟。

随着约定时刻越来越近,沙越是按耐不住,开始左顾右盼。

她会不会早来了呢?会不会突然从我后面出现呢?还是在不远处叫我?

沙开始离开石像,朝霜琪的家走去,似乎这样可以快点见到。

“啊——”

一声尖叫划破天空的寂静。

“霜琪!”

沙立刻往前飞奔.....

一段时间前。

随着夜幕降临,霜琪的心情也越发激动。看着桌上睡着的手电筒,她心里有种说 不出的感动。

自己喜欢的人像天使般突然降临送她礼物,有了电筒可以更加方便的照顾母亲,两种幸福感糖水般浸泡着她的心,将她的脸变成了跟落日一样红。

霜琪照顾母亲的人物远比一般人照顾植物人要辛苦。霜红杉不能照到阳光,否则后果会不堪设想。但因为一直处于睡眠状态,所以霜琪并不担心长期黑暗的生活夺取母亲的视力。

只要有一天能醒来就好,她每天都这么期盼着。

外面冷风刺骨,霜琪穿上了去年沙送她的棉衣。她经常感到自责,毕竟沙送了她这么多东西,她却很少能帮上沙的忙。他要是今晚要是看到自己穿上他送的衣服, 一定会很高兴吧。

冷气冻得霜琪直打哆嗦,每走几米就要打一次喷嚏。就这样边走边哆嗦,总算能看到石像山了。麦须老人的石像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无比神圣。

霜琪咽了咽口水,开始加快步伐。

“小妹妹,这么晚去哪啊?”

面前一个黄发少年挡住了去路。

少年十七岁上下,金黄色的头发下是一副满是雀斑的脸,身上的绒衣外套体现出他与整个普洱提地区格格不入的贵气,胸前还有一个标志,那是只狼头。

洛斯特家族!

霜琪开始感到不知所措,她知道面前的贵族少爷来者不善。

“那个......能麻烦让开一下吗,我跟人有约......”因为胆怯,霜琪的语气显得有点微弱。

不过黄发贵族却显得更加嚣张。对于某些男人来说,女人轻弱的声音反而更能刺激心里的狂妄,当然更刺激了非分之想。

“约?男朋友吗?真是的......”雀斑脸马上摆出了一副轻鄙的表情,“那种垃圾,甩了吧。跟我去我那,保证你好吃好喝。”

“对不起,我不能答应你。”虽然十分害怕,霜琪还是坚定地拒绝了。

此时此刻,她多希望有个人能在身边,不论是谁都行。

“切,那我只好来硬得了。”

雀斑男一把抓住了霜琪的手腕,蛮狠的力道让她手腕生疼。

“啊——”

霜琪下意识地发出尖叫,想挣脱面前这个骚扰她的变态。

“没用的!我可是贵族,就算有人发现我对你做什么也没人敢动我的哈哈哈!再说了你看这附近哪有人?安静点,毕竟我是为你好啊。”

“放手!”

“哈哈!”

雀斑男用力把霜琪往怀里一送,一把抱住了她。

怎么办......

眼泪夺眶而出,屈辱感和恐惧感双双埋没霜琪的心。

谁来......救救我。

她祈祷着,脑海中渐渐浮现出一个人的脸。

沙......

“咚!”

身后一身闷响,雀斑贵族的束缚消失了。

霜琪马上往前扑,拉开一段距离,接着回头。

洛斯特家族的少爷此刻躺在地上,用手捂着鼻子呻吟着。

一旁,另一位少年收起拳头。

“沙......”

沙用衣角擦了擦拳头上的血,眼中的怒火像要将地上的窝囊废吞噬殆尽。贵族少年本想起身反抗,怎奈鼻梁骨折,疼痛难当,只好仓惶逃逸,临走前咬牙切齿说了几句“你等着。”

霜琪惊吓过度,扑倒在沙的怀中发抖。

“没事了没事了,我在这。”沙摸着她的脑袋安慰着,这是两人头一回这么亲密的接触,沙的心里一只咚咚狂跳

从石像公园赶过来后,沙便看见来路不明的人骚扰霜琪,心中的暴怒让他不由分说地打了过去,等见到对方仓皇而逃的背影以及衣服后的狼头图案时,沙才反应到对方的家底。

洛斯特家族......普洱提唯一的也是占主导权的贵族。想到这儿,沙心里有些紧张。

霜琪的心情渐渐平复下来后,两人便走到了石像山。石像山除了麦老爷子的石像外,其所在的一整块地方叫做石像公园。两人并肩走着,手不知何时牵到了一块。 石像公园北边有个风化了的石头,因形状像蝎子的尾巴故唤作蝎尾石。沙带着霜琪靠着石头坐了下来,突然意识到坐下了还牵着手很不自然,找了个借口拍了拍自己的裤子,抢在霜琪觉得尴尬前机智地手挣脱出来。

沙漠中的夜空很美。虽说哪都能看到星星月亮,但惟独沙漠的孤独寂寥让夜幕更显高冷韵味。两人望着天空,每个人都心系不同的念头,竟半天没说一句话。

“诺,电筒在这。”霜琪打破了尴尬,切入正题。与此同时沙顿时松了口气,算是从纠结台词的挣扎中解放了。

“来来来我给你看。”

沙接过电筒,按下了一个按钮。电筒前端发出耀眼的白光,贯穿了前方的黑暗, 一直打到远处的房屋璧上。

霜琪惊讶地合不拢嘴。

“厉害吧,来看它怎么变颜色。”

沙多按了两次按钮,白光突然变成了幽幽的淡蓝色,接着再变成绿色。

如此奇观着实让霜琪惊讶了好一会。

“好漂亮......”霜琪捂着嘴巴说,如果沙此刻将白光照像旁边,估计便能看见她脸上因激动产生的绯红。

“怎么样,这个礼物不错吧!”沙难饰心里的得意,语气里不免显得有些飘飘然。诚然,没有什么比被自己喜欢的女生称赞更幸福的了。

“按这个按钮,按一次就是白光,连按两次就是蓝色,三次就是绿色,长按就关掉。”说罢便把手电筒递了过去。

霜琪睁大了眼睛结果手电筒,开始把玩起来。

她将电筒对着天,开始用白光照星星,然后切换成各种颜色。光柱打到天上,在 霜琪眼中如梦如幻。

突然,她把头靠在了身旁男生的肩膀上。

“沙......我有件事情想告诉你。”

“啊......恩?”还没从霜琪突如其来的动作中回过神来,沙愣愣地说,像是个半自动化机器人。

“我妈妈......生病了。你不是好久没见到她了吗?”

“什么?”

惊讶使少年略微清醒了些,因为“好久没见”这四个字也足以描述事态不是那么简单。

“妈妈她......其实一直在家里......在房间里躺着。”

“大概是几年前,妈妈突然昏倒,隔壁的李叔不知道从哪找了个医生,说我妈妈以后只能躺床上了,估计醒不来。还告诉我只要每天照顾她,她便不会失去生命。期初我只感觉天塌下来了,当然也又哭又闹,现在想想......那时的悲伤怎能和现在的寂寞比......”

霜琪语气哀伤,但并没有哽咽,长期的压力已经让她习惯了生活的苦痛。黑夜里沙没法看见此刻霜琪脸上的表情,但他猜得到,那定是会让人无比怜惜的黯然。

两人都是贫民窟的孩子,一个早早就肩负家里的重任,一个四处奔波也磨练出了见识与较成熟的心智。因此沙即使很惊讶,语气中也依旧含有一定的稳重。

“为什么不告诉我?”

“因为你肯定会帮我的,不,一定会放弃其他所有事情来帮我的。我不想叨扰你的生活,何况当时小,觉得按照医生说的就够了......”

这句话的意思是,现在的她打死也不会信那医生。

“其实最严重的不是这里,妈妈她......不能照光......”

“什么?”

这次沙按耐不住情绪的波动了,“无法照光”是怎样一个可怕的程度连他自己都无法想象。

“她变成这个状态几个月后,有一次突然身上的皮肤开始蒸发,我当时吓得大哭,莫名其妙站在了窗口挡住了阳光,发现她马上又恢复了......所以我只能,只能让她一直躺在黑不溜秋的房间里......”

说到这里,霜琪突然开始泣不成声了。心中的堤坝就算再厚,也抵不过现实的冲击。而冲击因被堤坝抵挡了一段时间,爆发出来的时候也是突如其来的。

沙将她抱在怀里,心里像灌了铅一样沉重。他埋怨自己怎么没有早点知道,就算霜琪不愿意告诉他他也应该猜到。这样他就可以早点报忙了,他去渔地那么多次,一定会找到很多的资源的。

“啊......难怪她对这个电筒反应那么激动。”

沙恍然大悟,心里更是五味杂陈,有对自身的埋怨,也有来自霜琪那的悲伤。

“我......我一定会找出解决办法的!明天我和老爸一起去趟渔地!”他坚定地说。

“最近学习压力不大,这里的人一天到晚也无所事事,我有充裕的时间,放心吧!”为了不让霜琪内疚,沙随即补充道。

“恩......谢谢......”霜琪呜咽着说,哭得越难受了。看来某些事只是开关,当悲伤的开阀门被打开,身边又有可依靠的人的时候,人的情绪就会变得根本无法控制。悲伤这种东西如同雪球,在宣泄的过程中不断加入新的冰屑,最后越滚越大,越滚越凶。

夜色里,只听霜琪哭的越来越厉害。

在石像公园呆了多久,沙记不得了。他只记得霜琪一直在哭,然后在他的陪同下回家,路上两个人的胳膊一直都是挽在一起的。说具体点,是沙搀扶着霜琪走夜路。

“明天我就去渔地,等我好消息!”在霜琪家门口,沙如此说。说实话他并不知道他能带来什么,但他也下了决心一定要带来什么。

沙并没有要求去看霜琪母亲,想必伯母本人也不希望别人看到她这个样子。

告别了霜琪之后,便是夜色中独自一人享受的回家路。

一边盘算着怎么说服老爸带自己去渔地,一边想着渔地那里到底会不会有什么神医,沙一点也没感觉到时间的流逝。

“要是有机会去帝都就好了呢......那里一定什么都有......”

不过贫民窟的人又有什么资格去帝都那种神圣地方呢......

路费够贵,还费要时间,最主要的是,那的人肯定瞧不起我们。

从小跑外地的沙也知道,自己这块地域的人在他人眼里与蚊虫无异。记得儿时有次在渔地,沙难得交了几个朋友,后来介绍自己来自普洱提的时候,几个男生立马唾弃道:“原来你是从那来的啊!早知道不跟你玩了!快走啊这里有个贫民窟的人!”

童言无忌,而当童言表达出歧视与偏见的时候更是让人心凉!

沙时常想,这种偏见来自于哪里呢?为什么没钱就要被鄙视,钱象征着什么到底。

穿的脏,长得矮,甚至长得丑都不如一个贫民窟的身份来的低贱,为什么一块地域就会框住一个人在社会上的地位呢?这不比狗,野狗低贱于家狗因为野狗的环境会让它成为病毒的载体,而畏惧病毒的人自然害怕携带病毒的野狗,这也就使得野狗被歧视了。但是我们又没有什么害人的地方,凭什么要被看不起呢?难道他们认为这里出来的人也有病毒不成?

思来想去,等到了家沙还没得出什么结论,只道果然这个世界是复杂的。

“我回来啦!”

没人回答

“不会吧还没回家?”

沙惊奇地自言自语,又将家里找了个底朝天,依旧不见半个人影。他在自己床头拿来父亲上个月送他的老式对讲机,尝试着联系父亲。结果机子里除了“兹兹”声其它什么都没有。

不详的预感袭上心头,沙知道这状况没那么简单。

沙的父母绝对不会这么晚还没归家。其他的家庭有可能,唯独沙的父母在这方面特别顽固,再忙过了十点必须在家呆着。现在的情况恰恰跟平时太过反常。就好比在普洱提地区出现一个人一天收入过上千金币,不用想也知道是偷的,而且是去外地偷的。

沙心里七上八下,第三次把家里翻了个遍,这次甚至连后院的井都看了,怎奈没有照明工具,蜡烛又太暗,只能依靠有无回应来断定底下有无活人。

沙意识到这样不是办法,打算回房间理理思绪。他坐在桌前,眼神空洞地望着自己的桌子,好像笔和纸会突然告诉他他父母的踪迹。

突然,他的眼神扫到某个不寻常的物体。

与其说不寻常,倒不如说出现在那个位子不寻常——一个礼盒大小的宝箱。

这个宝箱不论材质,上面的纹路以及散发出来的物体的气派,都跟整个普洱提地区格格不入。

这就是线索,沙的直觉这么告诉他。

他小心翼翼地拿起盒子,随即将它打开......

“啊——!”

尖叫声划破空气,沙感到胃里翻江倒海,突然跪在地上止不住呕吐。

盒子里装着一跟手指,一跟带着绿色戒指的手指。

这种东西怎么会在我家?沙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,一股莫名的恐慌正在头颅中打着闹铃。但是与恐惧相对的,是人类天生的好奇心。这种神奇的情感促使沙产生了一探究竟的勇气。

沙忍住五脏六腑的不适,开始定睛看那手指。

看样子是个男人的手指,粗大而又粗糙的皮肤。沙突然有这是不是属于自己父亲的恐慌。但是转念一想自己父亲不曾带过戒指。沙开始去观察那枚戒指,发现上面有一些文字。

“温....”

沙僵住了,如同石像山麦老的石像。他瞪着眼睛,此时若有旁人定能看见他眼中的血丝,还有一种绝望与疯狂混合的情绪......

温莎是他母亲的名字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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